夜来读书,已成习惯。吃罢晚饭,一人躲到屋内,不用电灯,燃一支蜡烛,在这静寂的空间与幽暗的氛围里,我怡然自得的读起书来。
我已不是少年。书中的功名、黄金屋和颜如玉,对于我,已失去了诱惑力。倘若非要找出读书成癖的理由,我只能从西方那里找到一点说法。英国哲人培根认为:“读书是寂寞无聊时的消遣,高谈阔论时的装饰,运筹帷幄时的才干。”我心性恬淡,既不善言辞,又无半点能力,更不会纵观全局,读书消遣,倒还有点附会,但很牵强。因为,我生命的另一半是书,书是我生命的另一半,我怎能以消遣之心来亵渎她呢?
少小时,我无穷的乐趣是从书中获得的。自襁褓中听到母亲念歌谣开始,到上学识字算数,看连环画,后至更高,是书给了我快乐,是书启蒙了我,是书养育了我,我在读书中茁壮地成长。
青年时,书陶冶了我的气质品性,增长了我的知识。人的存在,是与尊严、教养、智慧、才能相称的。是读书学习,让我有了一定的文化,养成了文质彬彬的性格。正是因为我既有外在的审美精神和文化教养,又有内在的高尚品质和道德修养,才成了一个对国家对社会对人民的有益人。苏东坡的神智体诗《晚眺》、苏蕙的回文诗《璇玑图》,让我看到了自己的肤浅,明白了大师巨匠为什么总是虚怀若谷。由此,我更加刻苦地读书,以至于似饥如渴。
时至今日,我读书不论高文大册、宏篇巨著,语录杂记、小品报引,全凭一时之兴。或浅尝,只浏览一下梗概;或撷取,只汲书中精华之语;或捧伟人之精作,细细品、慢慢读、反复领会。书中的金玉良言,成为我永恒的勉励;书中的真美恶丑,成为我修正完善人性的镜鉴;书中的哲理观点,成为我社会政治实践的风标;书中的崇高理想,成为我灵魂的纯洁剂。况且,书不问贫富贵贱,不计名利得失,伴我至今,我有什么理由不继续读书呢?
以书做枕,我躺了下来。烛光在摇曳,似是书中的思想在闪烁。
作者:市人大办 穆建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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