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末年,残酷的隋朝统治骄奢淫逸,民不聊生,全国各地反隋义军风起云涌。河北农民起义军领袖窦建德武装起义,深受广大群众的欢迎,不到一年的时间,义军发展到十万人。公元617年隋朝灭亡,618年窦建德在河北献县称长乐王,建国号为夏。窦建德每到一处关心百姓,奖励农桑,很快占领了山东、河北广大地面。
窦建德成夏王的这年秋天来到定州祭拜了位于东关的东岳庙。他在去曲阳祭拜北岳庙的路上,知道了孟庄缂丝的艺术绝妙,专程看了沈克林的缂丝艺术品。看后大加赞赏。
窦建德在曲阳练兵一个多月,619年他挥军南下,步步胜利,占据了河南的不少地区。同年10月,在河南黎阳中一战大胜唐军,俘获了在唐军的魏征。魏征曾参加过李密的瓦岗起义军,后因李密降唐,魏征也降唐了。这次俘获了魏征,窦建德非常高兴。因魏征通史达文,能断善谋,是位难得的人才。而窦建德也善用人才,使得魏征得以重用,被封为起居舍人,就是负责窦建德的谋略和文牒的重要工作。魏征也很佩服窦建德,认为他是一位农民领袖,关心百姓、爱护百姓,注重农桑,对士兵关心,他自己也很简朴,所以魏征愿意为窦建德服务。
到公元619年11月,窦建德的军队实力雄厚,号称大军三十万,成为当时最有实力的起义军领袖。当时驻在永年县附近的?持荨K?看到?持莼肪澈茫?风水好,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宝地,便在?持菘?始修建“万春宫”,意思是将来称帝登基之处。窦建德考虑再三,决定让魏征前去河北定州孟庄定制缂丝龙袍,因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又非常神秘的任务。魏征也明白,这不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他想,既然皇王授命,不能不从。魏征在窦建德的热情鼓励下,领了圣命,在护卫的陪伴下启了程。
魏征来到定州丝绸生产基地孟庄,见到了缂丝师傅沈克林。魏征做了自我介绍,说明来意,并拿出夏王的谕旨。沈师傅若惊若喜,急忙说:“圣旨驾到,小民跪拜了!”在魏征的宽慰下,沈师傅的徒弟忙沏茶倒水,款待客人。
沈师傅说:“做皇爷龙袍,非同小可,弄不好有杀头之罪。”魏征忙解释说:“夏王爱民如子,请放宽心。”
经过双方相互交流,沈师傅平静下来说:“缂丝龙袍是件最难的活儿,我父辈曾经做过,我的手艺不足,恐怕难以称心。”
魏征说:“我可听说过,你的手艺很高,深受用户欢迎,夏王特派我前来,望师傅不要推辞。”
沈师傅不好推辞,便答应了下来。魏征将龙袍的样式、尺寸等一一做了交待,并要求在公元621年3月底完成,这就是说用一年半的时间完成。
沈师傅估算了一下,这么大的活计,这么短的时间,困难是比较多的。可是皇王爷的活计,就得千方百计完成,怎能推开不做呢!幸好缂丝学习班结业的几个徒弟手艺很好,可以分头分件缂织,然后组装完成,这也是他父辈曾采用的做法。
最后沈师傅痛快的答应了魏征的全部要求,然后魏征交了一百两黄金的定金。
魏征临行前,沈师傅将缂织好的两把折扇交给了魏征,说:“这两把折扇一把送给魏大人,一把送给夏王。”魏征拿到折扇,十分高兴。打开一看,魏征感到惊喜:“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八个大字金光照人,异乎寻常。他十分惊喜地说:“沈师傅,你还是个文才呀!”沈师傅忙说:“刚开始学,不足夸奖。”这时魏征想了想,又说:“孔子曾对鲁哀公说过一句话: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能载舟,水则复舟。君以此思危,则不危焉。”
“说的真好,魏大人不愧是一个文学大家,背的如此熟练,佩服,佩服!”
“过奖,过奖!我也常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魏征说。
主客二人在业务交往中,进行了文才的交流,两人更加亲近了。
魏征完成了为夏王定制龙袍的任务,回到?持荨O耐跆?了汇报很高兴。拿着缂丝师傅送他的折扇,左观右看,仔细揣摩,浮想联翩,“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多有深意的语言!素白的缂丝平面上,有一泓淡绿的湖水,水面上漂浮着一叶小舟,船工摇着桨板破浪前行。在这一幅美丽的画面上,活脱脱像浮雕出来的八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着实令人耳目一新;正面反面一样美丽,格外新颖。夏王看看那缂织画面的精彩,自然想到了将来缂织出来的龙袍该是多么神威庄重,定会是龙腾祥云。
折扇上的八个大字,牢牢的刻在了夏王的心里。他是一位从庄稼地里走出来的农民义军领袖,深刻体会到百姓力量的伟大,所以在他统治的广大地面上,流传着这么一首歌谣:劝课农桑百姓赞,男耕女织庆丰年。商旅野宿无有盗,感谢夏王长乐天。
群雄争霸征战的年代,风云变幻,谁主风尘,实难预料。李渊618年在长安称帝建唐,王世充在河南建郑称帝,窦建德619年建“万春宫”。621年2月,被李世民围困在洛阳的王世充接连向窦建德求援。当时李、王、窦三家,窦建德实力最强。窦建德考虑再三,若战胜李唐,他王世充小菜一碟,反之,若不支持王世充,王世充被消灭,他窦建德会唇亡齿寒。窦建德出于全面的考虑,率兵十万,增援王世充。
窦建德于公元621年3月率十万大军增援王世充,5月参与战斗,由于他傲气大意,被李世民活捉,当年7月被杀于长安。
这样王世充、窦建德被李世民征服了,在公元623年李世民控制了北方和南方的广大地区,基本上统一了全国。
夏王灭亡,李唐登基,百姓们只好听而从之。但是这对定州孟庄的缂丝艺术家沈克林来说,成了多事之秋。窦建德的缂丝龙袍公元621年3月份就完成了,没料7月就被李唐王朝杀死了,这要是被李世民知道了,不就有了谋反杀头之罪了吗?几百两黄金的龙袍给谁说去呢?怎么敢说呢?找魏征吧,人家现在已是唐朝的官了。
这事情可怎么办,请看后面的故事了……
(郭福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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