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李勤英王安 每个人都有一段鲜明的记忆,久经岁月的洗礼愈加难以忘怀,不论甜苦,存在记忆深处。可一些片段却会在午夜时分的梦境中出现,牵扯出难以割舍的情怀。唐河,我们的母亲河,哺育着中山儿女,她用柔软的怀抱温暖着许多人的记忆。如今河道虽然干枯了,但遗留下来的细沙却记录着她在岁月长河淌过的足迹,靠河养活的人们,割苇、编席、捕鱼,是生计,是乐趣,美丽的画卷固存在许多人的脑海里,河流蜿蜒曲折,吟颂千年的故事依然还在流传。抹不去的温热记忆
庞村镇位于定州市西北,蜿蜒曲折的唐河在定州境内由西流经该镇的苏泉村、西坂、东坂。9月25日,在庞村镇干部姚敏的陪同下,记者一行来到东坂村。民风淳朴的村子坐落在唐河以北,邻河而建,这是个只有八九百人的小村。今年77岁的老大爷李黑子说起常伴家边的唐河,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
1958年,那时唐河的河面有1000多米宽,河边种满了柳树。唐河水当时具体有多深,没人知道,只记得水势下来时,河边需要两个孩子才能抱全的大柳树瞬间就被河水吞没,连树梢都看不见影儿了。凶猛的水势冲塌了西坂村六七十亩田地,沿河而生的百姓没有惧怕,而是靠河养家做起了渡客的生意,村里许多人家都打造了自己的木船,那时砖路乡和吴村乡(现已合并为砖路镇)一带的村民进城都要从这里渡船过河,送一个人过河收一毛钱的船费。每次下来水,就会给村民带来改善生活的好牙祭,捕鱼的好手在闸口那儿放上糸网(当时村民自制的一种捕鱼工具,口小肚大的捕鱼网兜),一晌午的功夫就能捞上半布袋鱼,主要是大小不一的棒子鱼、青鱼或大头鱼,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捕到二三斤重的大鱼,中午炖上一锅,一家老少围坐在一起美美吃着,鱼肥汤鲜,在食物匮乏的年代里,这无疑是一场盛宴了。
1963年,唐河水在村头淌出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塘坑,村民们挖了苇坑,扔上苇根,肥沃的河泥里蕴藏着勃勃生机,不到两三年的功夫,苇坑就串满了苇子,依河而生的村民用勤劳和智慧改善着自己的生活,“编苇席”就是在那个时候发展起来的。
水波淼淼无穷碧,芦苇遥遥遮云天。唐河水到底从什么时间有的,我们已无从考究。据了解,1957年的时候唐河里还没有这么多水,直到1963年下大雨,唐河才水源充沛,庞村镇东坂、西坂、苏泉一带到处都是洼塘,芦苇丛生,水鸟往来穿梭。当年这里的村民就地取材,家家户户的男女老少都会编席子,鼎盛时期从全国各地往来送苇子和运苇席的船只将千余米宽的唐河堵的水泄不通,一派热闹繁忙的景象,这里因此也一度成为华北地区的芦苇集散地。然而随着河道的干枯,如今那片长势茂盛的芦苇荡,早已不复存在,河道上杂草丛生,那份久远的技艺只有少许上了年岁的老人们还熟识。
李黑子说,早年间,唐河的水面很宽,水势大,清风店铁路以东一直到留早西南的地全靠他们村东头的泄水闸放水来浇灌。1978年,村大队组织村民集体编苇席,由原来西坂供销社统一收购,四五块钱一张席,好劳力一天能编一张,对当时的人们来说这可是笔丰厚的收入,经济效益的刺激吸引众多村民积极加入,那时候村里的人们除了种地就是编席子。由于政府在销售上的扶持,迅速形成了规模。1984年,从新疆、曲阳、灵寿、白洋淀送苇子的、买席的,人车络绎不绝,苇席加工渐渐成为村里发展副业、让村民过上好日子的主导产业。
温柔的唐河水养育着靠岸生活的村民,凶悍发脾气时,也会让靠河而生的村民们遭殃。
沿唐河西行三、四里,我们一行来到西坂.新村。78岁的朱国明老人告诉记者,1963年,连着下了七天七夜的雨,河水上涨,岸边200多亩田地被河水淹没,河水漫进村子冲塌了不少土坯房,当时还淹死了几个人,无奈的村民依依不舍的搬离村子,从唐河北搬到了唐河南,直到河水退去后,故土难离的村民才又慢慢搬了回来。赖以生存的田地经河水浸泡成了盐碱地,种什么都不长,只能种黑豆喂生产队里的牲口,后来村民往泥坑里一车一车的填上好土,经过村民几年来不懈努力,改良后的土地上开始能种一些玉米、花生等粮食作物,农民在这片土地上收获到金灿灿的粮食,生计得到了保障。古朴乡村因这倾情浇灌变成了美丽田园,勤劳勇敢、朴实善良的村民们在这安稳的日子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古老传说添神秘色彩
一座寺庙一段历史。至今西坂村里保留着建于元朝的观音寺。据记载,观音寺即1312年,由皇帝尊前王太祖高皇帝龙子准之